[PR]上記の広告は3ヶ月以上新規記事投稿のないブログに表示されています。新しい記事を書く事で広告が消えます。
他扣住了襲擊自己的男人的頸子。
看得見,黑暗的房間、房間的黑暗,漂浮著青白色的肌理,眼瞼裡面,看得見,狐火一般的燭光森然磷磷,在翻越山嶺的夜路曾經看見過,寄生於腐爛竹節旁的夜光蕈,他摘下它,攢在指尖的微弱光芒不足以用於照明,隨手扔開以後滑膩感依舊頑固的黏在掌心。
他抓住朝自己彎下的細長脖子,手指順著頸後突出的骨節下滑,向內側壓,他摸到浮出皮膚的血管,明明是石膏或蕈菇那樣毫無生機的顏色,卻灼熱得不可思議,他感受到脈動,這是眼前這具擁有形體的惡夢確實擁有生命的證據,他緩慢閉上眼睛,虎口亦一分一分收緊。
逆行的河流暫停流動,男子止住啜吻。
「……不行哦。」
「為什麼?」半閤的眼珠眼皮向後撐開,他注視男子:「那你停下來。」
停止了,一切都。
但是只有短短的瞬間。
「不能,這個,辦不到。」
男子的答案沒有猶豫,轉瞬的靜止是為了其他的緣由,他猜不透那件原因。
又開始了,男子濕涼的吻洄游般逼近。
明明是面向他的,逆光的面貌卻一片模糊,他猜對方正在笑,沒有能如此推測的線索但他就是知道。
男子要求:「你動手吧。」
「做掉我。」
吻痕上溯游動,直到他們視線相會吐息相接。
最終他扣緊男子脈搏的手指還是鬆開,毫無念想地環搭惡夢的肩頭。
*161030